我一直致力于从主流应用程序中挑选好软件：Photoshop, Excel, NLE, DAW, IDE。这些软件非常强大但又很难掌握，大部分用户需要持续学习这些软件的使用，还有很多人的职业生涯与这些的软件息息相关，所以我对挑选这些应用程序很感兴趣。如果我打算学习其中一个软件，我一定要确保选一个最值得学习的来学。

软件过渡指的就是行业领先的创意软件的过渡，不是大型社交媒体平台。我主要探讨桌面软件，因为桌面软件在移动端没有任何优势。

我一直在观察这类软件，根据市场占有率数据预测趋势。长期观察下，我注意到一些有趣的事情：这类软件的过渡几乎总是采用同样的方式，且更新得很快，通常需要大约五年时间，我称之为“五年法则”。这个法则不复杂：新软件要么在五年内成为主导软件，要么就永远不会成为主导软件。

本文将深入研究我关注的软件的五个过渡。创意软件约有 35 年的历史，五次过渡并不算多。我列出了每个过渡发生的年份。这些数据的可信度各不相同。越往前追溯，我掌握的数据就越少，确定的年份的准确度就越低。

过渡

• 从 PageMaker 到 QuarkXPress：1987-1993 (6 年)
• 从 QuarkXPress 到 InDesign：1999-2005 (6 年)
• 从 Photoshop 到 Sketch：2010-2015 年(5 年)
• 从 Sketch 到 Figma：2015-2020 年 (5 年)
• Visual Studio Code 的兴起：2015-2018 (3 年)

附录

文末有一个附录，内容是我们发现的其他有趣的过渡。由于这些过渡不符合专业创意软件的过渡模式，所以放在附录部分。

• 个人电脑革命：1989-1994 年（5 年）
• 谷歌浏览器的兴起：2015-2018（3 年）
• 从 Subversion 到 Git：2005-2010（5 年）

软件过渡真的会发生吗?

答案是肯定的。很多人刚从 Photoshop 过渡到 Figma（用于用户界面设计），但这种过渡并不简单。例如，整体来看，Photoshop 仍然比 Figma 受欢迎，Adobe Creative Cloud 有大约 3000 万用户，而 Figma 的用户只有大约 400 万，所以事实上，过渡期的“失败者”比胜利者更受欢迎。

我发现对于大部分软件而言，同类软件中最受用户欢迎仍是最早发布的软件；另一种情况是，一个软件成为主导软件后，一直保持主导地位。所以我开始思考，软件过渡是否真的会发生。Adobe Creative Cloud 是多个常用软件的“孵化园”：After Effects（1993 年，Mac）、Illustrator（1987 年，Mac）、 Photoshop（1990 年，Mac）、Premiere（1991 年，Mac）、 Lightroom（2007 年， Mac/Windows）和 PowerPoint（1987 年，Mac）都是同类软件中的主导软件，也是同类软件中的最早出现的软件。微软的 Excel（1987 年，Mac）和 Word（1983 年，Windows）不是同类软件中第一个出现的，但成为主导软件之后就一直保持主导地位。

软件一直以更新换代快而著称，所以我惊讶于这些软件如此小的变化。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是用户很难舍弃已经学会的软件（因为已经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这只是原因之一，因为过渡往往发生得非常快——如果真的出现更好的软件，人们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不好用的软件。

方法

我们可以看一下几大创意软件的重大过渡。我探讨这些过渡的过程并不科学，“五年法则”只是一个宽松的经验法则。我想观察的问题是，为什么过渡总是在差不多相同时间段内完成？但我的评估过程不精确。例如，标记过渡的开始日期时，我通常使用软件的最早发布日期，这在某些情况下并不合理。以最近兴起的 DaVinci Resolve 为例。Resolve 最初发布于 2004 年，是一个专业的调色工具（在 2009 年只有 100 个用户）。Resolve 被 Blackmagc Design 收购之后，降低价格，增加功能，变成了一个单独运行的 NLE（在 2014 年推出了 11 版），可与其他 NLE （如 Adobe Premiere 和 Final Cut Pro）相媲美。这样，2014 年就可以作为 NLE 的过渡期的开始日期，大致符合五年法则：

截至 2019 年 1 月，仅使用该软件免费版本的用户就超过了 200 万，与 Apple 的 Final Cut Pro X 的用户数量差不多，Apple 的 Final Cut Pro X 在 2017 年 4 月也有 200 万用户。

然后是确定过渡发生的时间。我通常会使用市场占有率数据（新兴应用在受欢迎程度上超过同类主导应用的日期），获得数据的方法通常是线上非正式调查。如果无法找到数据，我会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这种调查方式不够准确，但足以获得一个大概的时间段。

过渡

设计软件的过渡

最好的软件过渡都来自设计领域，原因是设计行业会根据每个类别的单个应用进行整合（例如，Figma 用于用户界面设计，InDesign 用于打印设计）。我认为，与其他大多数创意领域相比，设计较为独特，因为设计师的输出通常不是最终产品，例如，Figma 的设计要在软件中单独实现；但是，如果编辑视频，输出的视频就是最终产品。

从 PageMaker 到 QuarkXPress

QuarkXPress 于 1987 年问世，到 90 年代就占据了 95% 的市场。

在 Mac OS 9 上运行的 PageMaker 7.0

Aldus PageMaker 是第一个得到广泛使用的桌面发布应用。下列三个大事件相继发生，迎来了桌面发布的革命：

• 1984 年：Apple Macintosh 问世
• 1985 年：Apple LaserWriter 问世
• 1985 年：Aldus PageMaker 发布

不久，QuarkXPress（1987 年，Mac）发布，开始了上升期。与这个过渡相关的信息不多，但 1990 年发布的 QuarkXPress 5 应该是转折点。1994 年，Adobe 收购 Aldus 时，QuarkXPress 成为主导应用。

这个过渡大致遵循了五年法则：QuarkXPress 在 20 世纪 90 年代已经占有 95%的市场，所以它可能在 1992 年就超过了 PageMaker，符合我所说的五年法则。

但 QuarkXPress 并不是一个好的过渡例子，因为它出现在桌面发布的早期，那时的PageMaker 还没有真正成为主导软件。一个应用程序真正超越另外一个主导软件，让用户改变使用习惯的过渡是最有趣的。这个过渡是下文的几个过渡（也属于桌面发布领域）的铺垫。

从 QuarkXPress 到 InDesign

历时六年，QuarkXPress 输给了 Adobe InDesign，失去了其市场主导地位。

QuarkXPress

20 世纪 90 年代，QuarkXPress 是桌面发布软件的老大，其主导地位当之无愧。1998 年，Quark 提议收购 Adobe。

我们现在很少提起 QuarkXPress 了，它已经成了边缘软件。我认为这是一个典型的软件过渡，因为它从一个非常重要的软件变成了一个边缘软件。它衰落的过程历时很长，交织在计算机的发展历史中。

InDesign 是如何打败 QuarkXPress 的？这要从 PageMaker 和其母公司 Aldus 说起。Adobe 在 1995 年收购了 Aldus，目的是对付 QuarkXPress，Aldus 那时已经开始开发替代 PageMaker 的软件的源代码，InDesign 的开发就基于这些源代码，于 1999 年首次发布：

Adobe 一直在开发新的桌面发布应用程序。而在此之前，Aldus 已经开始开发 PageMaker 的替代者——代号“Shuksan”。后来，Adobe 将该项目代号改为“K2”，并在 1999 年发布了 InDesign 1.0。

当时，Quark 非常自满，做出了很多不顾及用户意见的决策。Dean Allen 曾这样描述用户对 Quark 的不满：

Pagemaker，一个频繁崩溃的软件，界面简直反人类，一到冬天就慢如蜗牛，现在终于被 Adobe 收购了。大家已经不用它了，它外号叫“Pagefucker”。Quark 逐渐失控，变成一个完全不顾用户体验的垄断企业，它一直在进行无意义的开发，坚持一些没有前瞻性的技术，一旦发现没有盈利就抛弃客户。它用用严苛的反盗版措施限制自己的产品，与报社签署不妥协的许可协议、与对手 Adobe 联手打压 Quickdraw GX（有前瞻性的标准之一，花费了巨额的开发成本，展示了在计算机上的图形设计可以有多复杂，但在 Quark 的打击之下最终消失），这必然惹怒了为这一特权付出巨大代价的用户。而且，它的排版极其糟糕。

然后是 Quark 与 Mac OS X 的对决，Ars Technica 的 Dave Girard 写过一篇关于 QuarkXPress 的衰落的深度文章，其中有 Quark 的 CEO Fred Ebrahimi 的一段话：

Quark 一直未能开发出 XPress 的 OS X 原生版本，包括 4.1、5 和 6 版本，但公司仍希望从升级中获得大量盈利。用户对 2002 年发布的 Quark 5 的非常失望。CEO Fred Ebrahimi 还嘲弄用户，说如果用户不喜欢，可以转换到 Windows 系统，“Macintosh 平台正在缩小”，建议任何对 Mac 系统 Quark 不满意的人都“转换到别的系统去”。

2003 年，在 InDesign 发展了几年之后，John Gruber 在 Daring Fireball 发表了 InDesign 与 QuarkXPress 的对比：

Adobe 推出 InDesign 后就恢复了竞争力，InDesign 的排版功能比 QuarkXPress 好用太多。但 QuarkXPress 仍然占据主要市场，尽管 InDesign：

• 已经发布数年；
• 公认为一款优秀的产品；
• 成本更低；
• 可以读取 QuarkXPress 文件；
• Adobe 公司的用户好感度较高。

Daring Fireball 一直有发布关于 QuarkXPress 和 InDesign 的帖子，通过阅读其后续帖子的时间，可以追溯到 InDesign 超越 QuarkXPress 的时间点:

• 2003：“InDesign 并没有从 Quark 手中抢走更多的市场。”

我不太清楚“InDesign 没有从 Quark 手中抢走更多的市场”的原因。我猜测是因为，当 Quark 打掉 PageMaker 的时候，这个行业还处于起步阶段，但在 90 年代，行业与 Quark 一起成熟并衰退了。InDesign 出现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可能出现的太晚了。

• 2005：“InDesign 已取得明显优势”：

另一个有趣的数据是 Quark 和 InDesign 的相对市场占有率。

• 2006：不认识“没有改用 InDesign 的设计师”：

我不知道还有哪个设计师没有改用 InDesign。

InDesign 发布于 1999 年，所以 1999-2006 年是 7 年，非常接近我所说的五年法则。但这 7 年持续到 QuarkXPress 几乎消失，而我上文所说的五年法则指的是新软件的流行程度超过原来的主导者，这个时间肯定早于 2006 年。在没有找到相关市场占有率数据的情况下，我们只能猜测大概时间。我的估计是 6 年，对于五年法则来说，6 年已经足够接近了。

InDesign

从 Photoshop 到 Sketch

经过大约 5 年的时间，Sketch 超过了 Photoshop，成为最受欢迎的用户界面设计工具。

QuarkXPress 和 InDesign 的过渡已成历史，Photoshop 到 Sketch 的过渡却如在昨日。现在依然还有很多人在分享这一过渡，以及随后的从 Sketch 到 Figma 的过渡，它们必将是软件过渡的新案例。

在探讨 Sketch 的发展历史之前，我们有必要快速了解一下 Fireworks，Fireworks 是 Adobe 在 2005 年收购 Macromedia 时收购的设计应用程序。收购之后，Fireworks 的开发很快就被暂停，原因是它与 Photoshop 的功能重叠太多。它在 2013 年正式终止，但对于设计师而言，它早就终止了。

为什么会提到 Fireworks ？因为虽然它没有真正投入使用，但已经展现出用户对专门设计应用程序的需求。它被停用后，就出现了一个市场空缺，进而促使了 Sketch 的出现。 所以，如果你想进行一些创新，应该关注那些被忽视的领域。

Sketch 首次发布于 2010 年。在 Sketch 之前，Sketch 的公司 Bohemian Coding 有一个矢量绘图应用 DrawIt，是 Sketch 的基础。

Sketch 发布时，我是一名用户界面设计师，当时，Photoshop 的用户界面设计功能在市场上的地位非常薄弱。用户界面设计师只使用 Photoshop 的一小部分功能（主要是矢量绘图工具和图层效果）。把这些功能分出一个独立的、专门的设计应用程序的想法似乎还在酝酿之中（之后又添加了一些用户界面设计的具体功能，如符号）。但是，当时已经有应用程序开始利用 OS X Core Image 和 Core Graphics 框架，制作与 Photoshop 功能类似的光栅图像编辑应用，如 Pixelmator 和 Acorn。用这些框架来制作用户界面设计应用程序只是时间问题。

Sketch 最初发布时就引起了轰动，但真正的转折点是 2014 年发布的 Sketch 3， Sketch 3 有一个关键功能：符号。符号是可重复使用的组件，是设计用户界面的重要功能，因为用户界面通常在不同的场景中使用相同的元素，并有轻微的变化（例如，绘制相同按钮，但使用不同文字）。根据 2015 年的减法设计工具调查，Sketch 获得的投票最多，是设计师的首选工具，以 5% 的优势击败了 Photoshop。

为什么 Sketch 能打败 Photoshop 这样一个在设计领域主导这么长时间的大型应用程序？首先，Sketch 专注于一个功能：Photoshop 本质上是一个照片编辑器，用来做设计总是不够专业。另外，扁平化设计的兴起为 Sketch 和后起的 Figma 铺平了道路。

Apple 于 2013 年发布了 iOS 7，从根本上改变了 iOS 的用户界面设计。在扁平化设计兴起之前，Apple 一直推崇使用丰富纹理和天马行空的动画模拟真实物体的 skeumorphic（拟物化）风格。Photoshop 结合了丰富的 bitmap 编辑功能和矢量编辑工具，相较于朴素的扁平化设计，更适合拟物化风格。

iOS 6 和 iOS 7 屏幕截图对比（维基百科）

Review for iPad，我在 skeumorphic 时期设计的一个应用程序

我认为人们没有真正认识到，拟物化到扁平化设计的转变对设计工具市场的影响之大。一个软件包为市场服务的能力突然出现大幅下降，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就像 3D 建模软件突然不在意真实纹理和照明一样。但是，这将打开市场新局面，改变软件的优先级，为新方法腾出空间，是初创公司的一个机会。大型软件包需要很长时间来适应，因为很多用户正在使用这些软件包现有的功能集。

扁平化设计还引入了 Sketch 能利用的新的设计师工作流程：人们一直用 Photoshop 输出图像资产，然后在代码中重新组合以创建设计，Sketch（以及之后的 Figma）都不需要这样工作，因为扁平化设计主要由文本、线条和渐变组成，不是纹理，可以在代码中轻松创建，所以不需要导出。

我认为，不需要输出资产是一个非常大的变化，因为它改变了用户界面设计软件的类别。例如，Adobe 创意套件中的其他所有主要应用程序，如 Premiere、Photoshop 和 Illustrator，最终资产（照片、电影、艺术品）实际上都是从应用程序中导出的，因此，Premiere、Photoshop 和 Illustrator 就属于一类软件：制作数字内容的应用程序。Figma 和 Sketch（除了偶尔的 SVG 输出之外）是用于交流设计的软件，更接近于 Keynote 和 PowerPoint 这样的演示软件，与 Adobe 套件的应用程序不同。Sketch 和 Figma 这样的演示软件是用来交流的，而不是构建用于创建数字内容的真实应用。

Adobe 没有专门的用户界面设计工具，让一个照片编辑器提供这个功能，失去了一次重要的机遇。我一直很想知道 Adobe 为什么会终止 Fireworks。他们没有意识新的设计工具应该与谷歌幻灯片类似，而不是像 Premiere、Photoshop 和 Illustrator 这样的 Adobe 软件。

从 Sketch 到 Figma

减法设计工具调查（2015）和用户体验工具（2016-2020）的 UI 设计工具受欢迎度

这张图不仅描述了 Figma 用大约五年的时间（2015-2020 年）超越了 Sketch，还描述了 Sketch 在五年时间内超越 Photoshop 的上升过程（Sketch 在 2010 年发布，在 2015 年开始领先）。

Dylan Field 和 Evan Wallace 于 2012 年开始着手开发 Figma，于 2016 年发布 Figma。Figma 在浏览器中运行，有一个 2D WebGL 渲染引擎，用 C++构建，并编译为 WebAssumbly，它的用户界面元素用 React 实现。很多人非常喜欢这个堆栈，因为在 Figma 之前没有成功的网络创意应用。电影导演 Darren Aronofsky 观看完《黑客帝国》后问过：“现在的人们可以制作什么样的科幻电影？”。同样，在 Figma 成功之后，创业公司的创始人一直在问：“现在什么样的软件可以被制作成网络应用？”目前为止，答案是：“不多”，我不知道还有哪家创业公司实现了。

正如在 PageMaker 到 QuarkXPress 部分的结尾所提到的，一个新的软件类别出现后，在一个应用程序主导这个类别之前，就有可能会发生过渡。例如，Microsoft Word 是在 WordPerfect 发布后 4 年出现的；Microsoft Excel 是在 VisiCalc 出现后 8 年发布的。一个新的类别出现后，有一个“原始渗出（primordial ooze）”阶段，在这个阶段，产品缺乏成熟度，新的产品就很容易进入这个类别，直到出现主导软件。研究哪些因素能让一个应用程序通过该过程获得成功固然有趣，更有趣的是研究一个应用被广泛使用后却被取代。本文被广泛使用的应用程序是 Photoshop，而取代它的应用程序是 Sketch，不是 Figma。

在 “从 Photoshop 到 Sketch”一节中，我们讨论了 Sketch 以及 Figma 成功的一个被忽视的因素：扁平化设计将设计软件的类别从专业的创意软件转变为更类似于办公套件应用（演示软件，如谷歌幻灯片）。2012 年 Figma 发布时，办公软件已经在网络上流行很长时间，GoogleDocs 于 2006 年首次发布。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没有其他应用程序能够追随 Figma，将创意软件引入网络：Figma 并没有为其他专业创意软件走向网络开辟道路，而 Sketch 为设计软件成为办公软件开辟了一条道路，这个类别已经在网络上取得成功。

Figma 成功的另一个很少被提及的因素是，联合创始人和前 CTO Evan Wallace 是这代人中唯一一个程序员，可以与 Ken Thompson、Linus Torvalds 和 John Carmack 等人齐名。Figma 本身代表着 Wallace 的技术，没有其他公司能够设计出这么好的网络应用。技术实现是 Figma 成功的因素之一，这在其他应用中很少见。Wallace 为 Figma 开创的架构非常流行，以至于 Google Docs 也在改用基于画布的渲染方式。我也被他在 Figma 之前的一些早期作品的美震惊到，比如华丽的 WebGL 水模拟，估计是 Wallace 在布朗大学学习计算机图形时完成的。还有 esbuild，一个类似 webpack 的 JavaScript 捆绑器，性能非常好。esbuild 的主页上有这个图：

esbuild 的性能

某些方面的性能提升能碾压竞争对手，而 esbuild 就展现了这样的性能优势。Wallace 于 2021 年底离开了 Figma，此时距离 Adobe 宣布收购 Figma （2022 年）还不到一年时间。

原文作者：Roben Kleene
原文链接：https://blog.robenkleene.com/2023/06/19/software-transitions-the-five-year-rule/